2013年5月25日 星期六

最難的一課,我們卻沒教給學生!



作者/郭瑞祥

「老師,您可以幫我寫推薦信嗎? 這是我過去七個學期的成績單。」最近一位大四女同學來看我,希望我能為她撰寫申請研究所的推薦信。

看了她的成績,我嚇一跳,從大一到大四的過去七個學期,她每學期都是書卷獎得主! 在臥虎藏龍、會念書的學生比比皆是的台大校園,這並不容易,可見她多麼用功!

但我一開口,卻是潑了她一頭冷水,「同學,妳能不能不要繼續拿第一名?」「為什麼? 追求好成績有什麼不對嗎? 要申請國外的好學校念碩士、博士,難道不應該有好成績嗎?」面對她不解的神情,我請她在研究室坐下來,「讓我花一點時間,說個故事給妳聽好嗎?」

說實話,在台大教學十八年,我最擔心的學生,不是成績吊車尾的同學,反而恰恰相反,竟是每一科都拿第一名的傳統好學生,最讓我放心不下⋯⋯。

這個故事,就從多年前一個很認真、也常拿書卷獎的台大學生說起。

曾經,有一個高中念建中、大學讀台大,在別人眼中考起試來一帆風順的台灣年輕人,在長期努力不懈下,終於如願以償來到美國麻省理工學院,攻讀碩士與博士。當時,在他心中,「成功」的人生像是一條有軌跡可尋的直線,從麻省理工以漂亮成績畢業,等於拿到「成功」的第一個入門磚。

他告訴自己:「我來美國可是來讀書不是來玩的,好好拚功課吧!」這個台灣學子,從小念理工科,愛運動,愛念書,但對於美國的流行文化、同學間多采多姿的社交生活,格格不入、甚至手足無措。於是他一心向學,果然,念碩士的兩年與博士第一年,每一個科目都拿下漂亮的A!

在麻省理工,A就是最高的分數了,科科都拿A,真是不容易的好成績。



他內心不免小小驕傲,頗以自己為榮,也一直以為,自己的指導教授,一定也為他高興,畢竟置身於一群天才學生中,他的好成績堪稱「第一名」呢。

全A成績,終於碰到大鐵板了。有一門陌生卻又必修的重要課程,他上了幾個月後,內心有數,成績大概不會太理想,雖然及格絕對沒問題,但A恐怕拿不到了。這個「好學生」乾脆壯士斷腕,期末考前,毅然退選這門課,避免成績單出現B的「恐怖」危機。

很多美國同學不理解,老師更覺得奇怪,學分費交了,也認真上了幾個月,為什麼他要退選?只為了避免成績單不好看?這個理由對美國人來說,太不可思議了!來年,他再度挑戰這門必修課,一路穩紮穩打,加倍用心,但期末成績出爐後,他,竟拿到了第一個不是A的成績!之前的退選,無異於一場時間與金錢的徒勞無功。

沮喪的他,有點難為情的去見了美國指導教授,甚至,帶著歉意去的。然而,指導教授卻十分開心的恭喜他!恭喜他沒拿到A!教授語重心長的說:「我真是太替你開心了! 你從今日起,再也不必為拿A、拿高分而念書,你總算可以放膽,去做更重要、更有價值的事情了!」

那,什麼才是更重要更有價值的事? 教授笑著回答:「去犯錯與創新吧!藉著課本教你的基礎,然後去有計畫的犯錯、嘗試創新。這才是有價值的!」

台灣小子,如當頭棒喝般醒悟:什麼才是追求知識的本質? 站在前人的肩膀上,不斷尋求突破,繼續為下一代累積新知,以創新動能造福人類社會,才是知識的本質。好吃的蛋糕是本質;而好成績,只是裝飾的美麗奶油花朵罷了。

「怕輸」心態造成保守的選擇

我,就是那上面故事裡的主角、曾經認錯方向的台灣小子。

當我被MIT指導教授,點出求學觀念上的根本錯誤後,其實是非常受用的。在此之前,我把所有的精神力氣、大概有九成,都放在完成作業、求取高分,而只拿一分的餘力,用以做研究。

但後來,我大幅度更改比例,變成了兩成力氣做功課,八成心思做新研究。以前,一拿到作業,就認真埋頭苦寫,確保盡善盡美以得好成績,後來卻變成了要交作業的前一天,才開始熬夜趕報告。

這並不是說我偷懶,而是我發覺,做新的研究才是更大的挑戰,收穫更多,所以我選擇先做研究。

研究的過程,其實是一個無底洞,回報會比較慢,不像考試成績馬上就出來,但這才是真正的學習過程,而且雖然回報慢,收穫卻是紮紮實實、屬於自己的,不是考完試就一半還給老師的表面好成績。可以說:那個當下椎心刺骨的B,釋放我長久以來讀書是為了追求漂亮成績的功利迷思,轉向真正的學習本質。

觀念一改變,學習反而突飛猛進。大多數人要念六年方能結束的博士班,我四年就畢業了;因為我把時間與精神,花在對的地方、並做出了新的研究成果,最終得到了教授的肯定,畢業論文順利通過。

「怕輸」文化造成保守的心態

回到台灣教書後,這些年來,我對當時的心情又有一層新的體悟。當年我對科科A的追求,除了從小相信認真念書就是為了追求好成績的迷思,背後,更深的原因是「怕輸」。怕輸、怕沒面子的心理框架,一直到現在,仍然在很多個體、甚至很多企業發展上看到,形成一種保守的文化,妨礙創新的嘗試。

台大管理學院每年都送很多學生到國外著名大學做交換學生。最近一個同學從北歐的大學交換半年回來,與我分享心得。

她的班上有一半是當地學生,另一半是來自義大利、法國、德國、韓國、印度等全球各地的交換學生,有很多分組討論和報告要做。她發現,台灣去的學生,理論學得很紮實,程度一點也不輸外國學生,但自信心明顯比較不足,即使有自己獨特的看法與觀點,但不那麼能夠系統化組織與勇於提出思辯討論。相較之下,「歐洲的年輕學生可能理論基礎比不上我們,但他們不害怕,很敢說出口,討論激盪,發現真的有興趣的地方,再去深入鑽研,很有創意和想像力。」

她的心得我完全瞭解。因為怕輸怕被別人笑的心理,出現在許多層面上,例如阻礙學習新語言(不敢開口怕被笑)、討論課上沉默者占多數,發言的永遠那幾個,但下了課大家卻七嘴八舌意見多多。

我曾經反省,為何必須到了美國求學、從別人的文化反射出來,才看清自己的迷思? 為什麼在台灣時,從來沒有發現過、從來沒有反省過?

答案很簡單。在台灣現有的升學制度下,包含高中基測、大學學測,我們的遊戲規則就是,誰會考試,誰就是贏家!30年前,我念書時如此,現在亦然。

或許,大學前的遊戲規則,真是如此,但是,我們的人生,從考完大學起,就再也不是科科得A者保證勝利了。

唯有能認清環境變化,敢於跨出舒適區,追求本質的創新,才能永保成長動能。從此刻起,掙脫只求第一的魔咒,擺脫怕輸的包袱,大步往前走吧!

最珍貴的一堂課,找尋自己的人生導師

我的前半生,在別人眼中,該也是標準的「金榜題名」、算得上是超級好學生。先後考取建中、台大,而之後的碩士、博士學位,則都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完成。畢業後,在矽谷找到年薪數百萬的工程師職缺,然後娶回了美嬌娘、回台大擔任教授,也有了兩位小朋友。

我必須承認,有一段時間,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,也深信只要自己夠努力,無論是「美國夢」、「台灣夢」,我都能美夢成真。

然而,從人生進入下半場開始,我陸續遭逢變故,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深深的無力感。

先是我自己在壯年之時,就得了癌症。跟死神第一次拔河,我雖僥倖得勝,卻也大傷元氣。而沒幾年後,我又遭逢中年喪妻!失去了最愛的人,心裡什麼也不剩,只有空空蕩蕩,整個人渾渾噩噩⋯⋯ 但卻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自怨自艾,因為我還得拉拔兩個正要經歷青春期的小男孩長大。

原來發生在我們意料之外的,才是真實的人生⋯⋯

最難的一課,我們卻沒教給學生

看看自己走過的人生路,再想一想每一天,我在校園內觸目所見,年輕快樂、對未來滿懷想像與盼望的學生們。不禁感嘆:在我人生的求學過程中,大多時刻,學校只教如何考第一名、如何過關斬將在大小的考試中勝出? 幾乎沒有人告訴我,考不上「好」學校、「好」科系之後該怎麼辦? 如何勇敢站起來面對挑戰?

聯考制度強調的是,不管喜不喜歡,先搶第一志願就對了! 從來沒有人認認真真地鼓勵我們:尋找自己獨特的天賦能力,傾聽自己內在的聲音,再找出獨屬自己而非主流價值一致鍾愛的「第一志願」?

我們從小經常聽到的童話故事是,王子好不容易排除萬難與公主結婚,然後呢? 就沒了。從沒有告訴我們,王子公主可能吵架啊! 人生的本質就是無常的變動。如果有一天,公主離開了,王子該如何?

沒有人教過我們,我們也從來不會教學生,關於人生,種種的真實與艱難,種種的難堪與不堪。這些,反而是我在歷經人生後,最想要獻給學生的禮物。

人生總有悲歡離合,但我希望我的學生,都比我更有能力,去面對課堂以外的人生挑戰。

如何做? 其實很簡單,提前把這些人生問題,丟給學生去想,讓他們從年輕時就開始思索、有心理準備;提前為他們灌注一些力量,而不是哪一天他們突然面對了,竟只有手足無措的份。人生不會永遠順遂、悲歡離合總無情,畢業之後的人生更不會有標準答案,我想教會學生的,是他們如何為自己找尋答案? 甚至是,能不能在犯錯後,鼓起勇氣選擇補考,而不是沮喪放棄,勇敢做唯一的自己。

人生說穿了,就是由無數的大小考驗組合而成,懂得為自己找到「人生導師」,絕對可以為自己的人生加分不少。

而什麼是人生導師?「他」,可能是一份信仰、一場演講、一部電影、一本好書,重點是裡頭的精神,能不能讓你在歷經悲歡離合時,多一點力量與勇氣,繼續朝能發揮自己最大價值的方向走下去?

我不是完美無缺的老師,但真心祝福每一位學生,打開心胸、主動出擊,每天都能遇見自己的人生導師、每天都能茁壯成長。

關於作者/

郭瑞祥

1961年出生於台北,曾在台灣大學取得土木系學士,隨後進入麻省理工學院攻讀土木工程碩士、機械工程博士,畢業後進入美國國家半導體公司,擔任研究發展中心資深製程工程師,並在職進修取得加州州立大學聖荷西分校企業管理碩士。1995年到台大任教迄今,現任台大工商管理學系、商研所特聘教授。 

做為一名大學教授,郭瑞祥認為除了知識的傳遞,人生智慧與經驗的傳承更為重要。中年經歷罹癌、喪妻等人生重大轉折後,深刻體悟人生有許多問題,是沒有標準答案的。於是他以讀書會形式,在台大開設一門結合管理與人生的專題類課程,希望學生提早知道,管理,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學習,讓自己生命更幸福的關鍵能力,在面對人生大大小小的「管理任務」時,都能以智慧與勇氣做出發揮個人最大價值的判斷與抉擇。 

課程推出後意外大受歡迎,也堅定他與更多人分享、用心貼近學生需求的決心。他認真的教學表現曾多次獲得校內教學優良獎肯定,並獲頒台大教學傑出獎,每年僅1%教師能獲此殊榮,係台大給教師的最高榮譽之一,也被學校評選為第一屆優良導師。

出處/《商業周刊》

我不想傷害你,儘管我已被你所傷!!

Torero Munera 在鬥牛賽中場時,因良心苛責而情緒崩潰,當時正在激戰中,他忽然意識到─是他自己不斷地去導引、挑動根本是天性溫和的牲畜來攻擊他,他其實就是這場比賽中, 貪婪狂熱且嗜戰的一方。Torero 說:" 這牛臉上的表情告訴我,這仗只是我自己要打的,即使牠已先被其他騎馬鬥牛士刺傷而痛苦,但牠也沒有攻擊我 "。


Torero Munera:「忽然間,我從這公牛的眼底,看到和所有動物都一樣的純真與無辜,牠看著我對我懇求著, 就像是對公義的哀號,深深地沉入我心底,當時我好比是一位告解者,我意思是說當一個人坦白地懺悔了, 是希望....他能獲得寬恕,我那時覺得自己真是毫無價值,糟透了!」

這張不可思議的照片記下了鬥牛士Torero Alvaro Munera鬥牛生涯終結的那一刻。

Torero變成一位素食者,並將為「終止鬥牛傳統」而奮戰。

牛在所有生靈中算是最溫馴的物種, 牠們對自己幼雛的關愛及溫柔照料是無其它動物能比,簡言之,我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來公告大眾,我對這群安祥動物
深深的愛。

我最好的一場戲

文/周星馳

母親與父親離異那一年,我才7歲。我和姐姐周文姬、妹妹周星霞一同判給了母親淩寶兒。在 1968年的香港,母親帶著我們3個孩子討生活,其艱難可想而知。為了維持生活,母親一人打了兩份工。我們幾個都特別乖巧懂事,這讓母親很寬慰。尤其是我,由於成績十分優秀,最得母親鍾愛。

那時我們3個孩子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所以不管多麼困難,每個星期,母親都要稱點肉或買尾魚給我們加餐。每當吃這些豐盛的“大餐”時,菜一上桌,我就把菜端到自己的身邊,專挑好的吃。姐姐妹妹卻懂事得很,從不和我爭。但是我的飯量很小,吃了兩塊就吃不下去了。然後,我就開始胡鬧,總還要揀兩塊,放到嘴裡嚼兩下,再吐到碟子裡。我嚼過了的,姐姐妹妹哪還肯吃啊!

為了不浪費,母親只好自己吃。為這事母親沒少批評我,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。好在我別的方面表現都很好,日子久了,母親就隨我了。小孩子嘛,哪有不頑皮的呢?

可是有一次,母親真的生氣了,並狠狠地教訓了我一頓。那一次,母親兩個月沒發工資了,好不容易從娘家弄來了一些錢,買了幾隻雞腿,燒得金黃噴香。菜剛上桌,我就小猴似的爬上桌,一邊用手抓起一隻雞腿啃,一邊沖著姐姐妹妹做鬼臉。一不小心,手一滑,雞腿掉地上了,沾滿了塵土,落在了一攤雞屎旁邊。

母親又是生氣又是心疼,買這幾隻雞腿容易嗎?再想想我平時的頑皮表現,母親取過一根桑樹條,狠狠地抽了我十幾下:“讓你頑皮,讓你不知珍惜!”直到姐姐妹妹撲過來把我護在身體下面,母親才放下桑樹條,摟著我們3個抱頭痛哭。

哭了好一會兒,才開始吃飯。母親把雞腿撿了起來,用開水沖洗一下,捨不得扔,自己吃了。那天晚上,母親撫著我身上的傷痕:“還疼嗎?”“不疼了。”“下次還調皮嗎?”黑暗中,我眨著亮晶晶的眼睛,並“嘻嘻”地笑著:“睡吧,媽,明天我還要上課呢。”

2001年,我和母親做客鳳凰衛視時,又說起了這件往事。
“是的,那時他可真頑皮啊!全不知道,這飯菜來得多不容易,一點也不珍惜。”母親笑容慈祥。

“不,媽媽,我懂得珍惜,”我接過話,聲音開始哽咽,“您想想,我要不是把雞腿弄到地上,您會捨得吃嗎?那幾年裡,有什麼好吃的,您全給了我們姐弟,您成天就吃鹹菜啊!於是我們才想出這辦法,我把幾塊肉嚼得不像樣後,我們就有藉口不吃了。只有這樣,您才會吃啊!”

聽著這話,母親情緒變得激動起來:“其實,我早該想到。你樣樣乖巧懂事,怎麼偏偏吃飯這麼頑皮呢?”母親哽咽著掏出手絹擦眼睛。

我掛著兩行淚水滿面微笑。在億萬觀眾的電視面前,我們母子抱在了一起。無數的觀眾也在這一刻,流下淚來。

雖然我演戲無數,但是我要說,我最好的戲,是在7歲那年,演繹的是一份血濃於水骨肉連心的摯愛親情,唯一的觀眾,是我的母親。

--- 本文來自HiNet WebMail ---

2013年5月19日 星期日

非洲人的棺材

你一定沒看過非洲人的棺材?
白人與黃種人都要自嘆不如,
有棺材文化的其他民族幾乎是數仟年沒改變,
落後的非洲在這方面文化的發展豈只是跳躍式成長足可形容,
實在太有創意了.
值得品味思量非洲人他們想望企求的是什麼,
他們對生死也一定有不同於其他民族的詮釋.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實在太有創意了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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