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4月24日 星期日

幸福?=夢想+堅持

進入40歲的第一天,阿明在一家咖啡館喝了一下午的咖啡,

牛奶、糖、咖啡在杯子裡交融。阿明用湯匙攪拌著,

他想:「一個月又過去了,做為汽車銷售店的店長,衝刺了一整月之後,所有的數字又再次歸零旖,明天又是新的一天;而明天是我40歲的第二天,日子又要進入新的循環?又要開始為新的數字衝刺? 」

辭去月入新台幣十多萬的工作,老闆問他是否另有高就?

阿明說:沒有高就,明天開始,我到咖啡店去端盤子、洗杯子,

換一種生活方式。老闆睜大了眼睛看他,以為他在說笑話。

阿明留下一張咖啡屋的名片,請老闆有空來喝咖啡,

「那不是我的店,我只是去洗杯子而已」。阿明再次說明。

然後,阿明洗了一年多的杯子,

同時,也學了一整年煮咖啡的技術,所有的朋友都發現他瘦了。

阿明笑著說:「因為我身體裡面有一個夢慢慢消化,所以就瘦了。」

阿明以前很胖的時候,總是自我調侃的說:

「因為我懷著一個很大的夢,所以,我就變得很胖,

有一天,當我瘦下來的時候,就是我的夢生出來的時候。」

阿明的夢就是開一家咖啡館。 

最近,他在台北一條熱鬧街道的巷子裡,自己佈置了一個17世紀感覺的咖啡館,

30張桌子,就他一個人忙著,在古典音樂中煮咖啡,

在胡桃木椅子之間穿梭,在咖啡香裡和顧客聊天。

高高瘦瘦的阿明每天都過得好開心。

有一天,當我走進他的咖啡館,他輕聲的說:

「你正走在我夢裡,請放慢腳步,輕輕走,我們這裡是17世紀,不必趕時間」。 

阿明從一個汽車銷售員變成一個咖啡館的老闆,

他在名片上印了一句歐洲藝術家的話:

「我不在家,就在咖啡館;不在咖啡館,就在去咖啡館的路上」

人對成功的定義是不同的,但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,

且堅持到底..

我想:這就是一種幸福吧!

原來浪漫是安靜無聲

有一對夫妻

有天,老婆忍不住跟老公浪漫,
老公伊臉豬頭樣:「浪漫是啥?能吃嗎?」「不能。」

「既然不能吃,那還有什麼好提的?」被我吵煩了,
老公只好說:「我有浪漫啊!」

我嘖嘖稱奇:「你浪漫在哪裡?」

老公哈哈一笑:「你自己慧根不夠,看不到我的浪漫,還敢說我不浪漫?」聽起來像是我該反省檢討。

從那刻起,我不服氣地開始尋找老公的浪漫。

某日清晨,我終於聽到浪漫的腳步聲,那是老公洗碗的聲音,
我依稀記得水槽裡留的是我昨晚浸泡的髒碗,屋裡依然漆黑依片。

我半夢半醒底問老公:「怎嚜不開燈?」

老公小聲地道:「我怕吵到妳。」迷迷糊糊間,我又睡去。

中午時刻老公一邊看新聞,一邊把電視關到最小聲,
我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問:「老公,你在看電視嗎?位什麼把電視開到那麼小聲?」

老公就一派溫柔地道:「我怕吵到妳。」

躺在床上,我終於徹底清醒了,睜開黑瞳,
問道:「有個假日睡到中午才起床的老婆!我剛偷看你好幾次!你都不知道!」

裹在棉被裡的我,看著老公的陽光笑臉,

恍然明白有一種浪漫叫做體貼

它總是靜悄悄地位我服務,
它比一百朵玫瑰更叫人迷醉,
它比香檳美酒更香甜,
我卻依值捨本逐末,忽略了它的存在。

原來老公的浪漫是如此安靜無聲,難怪他要我用心去感受。

以後如果你們身邊的女性友人,又開始抱怨另一半的不浪漫的時候,

就要對她們說:
「不是妳的男人不浪漫,是妳慧根不夠,仔細找一找,用心觀察,也許妳很快就會發現妳家男人其實也有浪漫之處。」

感人的幸福

結婚那天,媽問我:坐在角落裡象兩個要飯模樣的人是誰?

    我看過去的時候,有個老頭正盯著我,旁邊還有個老太太,發現我看著他們時趕忙低下頭。我不認識他們但也不象要飯的,衣服是新的連折印都看得出來。媽說象要飯的是他們佝僂著身子,老太的身邊倚了根拐杖的緣故。


  媽說天池是孤兒,那邊沒親戚來,如果不認識就轟他們走吧。現在要飯的壞著呢,喜歡等在酒店門口,見哪家辦喜事就裝作親戚來吃黑酒。


  我說不會,叫來天池問一下吧?天池慌裡慌張把我的手捧花都掉地上了,最後吱吱唔唔地說是他們家堂叔和堂嬸。我瞪了媽媽一眼:差點把親戚趕走。


  媽說天池你不是孤兒嗎?哪來的親戚呢?


  天池怕媽,低頭說是他家遠房的親戚,好長時間不來往了。但結婚是大事,家裡一個親戚沒來心裡覺著是個憾事,所以……


  我靠著天池的肩埋怨他有親戚來也不早說,應該把他們調一桌,既然是親戚就不能坐在備用桌上。天池攔著說就讓他們坐那吧,坐別桌他們吃著也不自在。


  直到開席那桌上也就坐了堂叔和堂嬸。敬謝席酒經過那桌,天池猶豫了一下拉著我從他們身邊擦了過去。回頭看到他們的頭埋的很低,想了想我把天池給拽了回去:堂叔、堂嬸,我們給你倆敬酒了!


  兩人抬起頭有點不相信的盯著我。二老的頭髮都是花白的,看上去很老應該有七八十歲的樣子,堂嬸的眼睛很空洞,臉雖對著我但眼神閃忽不定。我拿手不確定的在她眼前晃了晃,沒反應。原來堂嬸是個瞎子。


  堂、堂叔、堂嬸,這是俺媳婦小潔,俺們現在給你們敬酒呢!天池在用鄉音提醒他們。


  哦、哦。堂叔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,左手扶著堂嬸的肩右手顫微微地端起酒杯,手指背上都是黃黃的繭,厚厚的指夾逢裡留著黑黑的泥。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讓他們過早地累彎了腰。我驚訝地發現,堂叔的右腿是空的。


  堂嬸是瞎子,堂叔是瘸子,怎樣的一對夫妻啊?


  別站了,你們坐下吧。我走過去扶住他們。堂叔又搖晃著坐下了,無緣由的堂嬸眼裡忽然就叭嗒叭嗒直掉淚,看到堂叔無言地拍著她的背。本想勸他們兩句,但天池拉著我離開了。


  我跟天池說,等他們回家的時候給他們一點錢吧,太可憐了。兩人都是殘疾,這日子根本想不通怎麼過。


  天池點點頭沒說話,緊緊擁著我。


  第一年的除夕,天池說胃疼沒吃下晚飯回房睡覺去了。我讓媽媽熬點大米粥也跟著進了房。天池躺在床上,眼裡還憋著淚。


  我說天池不帶這樣的,第一年的除夕就不跟我們一塊吃晚飯,還跑房裡這樣。好象我們家虧待你似的,一過節你就胃疼,哪有這樣的事情?其實我知道你不是胃疼,說吧什麼事?


  天池悶了半天說對不起,他只是想起堂叔和堂嬸還有他死去的爹娘。他怕在桌上忍不住,惹爸媽不高興才推說胃疼。


  我摟著他說:真是個傻孩子,想他們我們過完年看他們去就成了,再說我也想知道他倆是怎麼過日子的。


  天池說算了,那條山路特別難走。你會累著的,等以後路通了我們生了小孩再帶你去那看他們吧。


  我心裡想說:等我們生小孩的時候他們還不一定在呢!但沒敢講出來,嘴上說給他們再寄些錢物吧!


  第二年的中秋期間我正巧在外出差,中秋節那天又回不了家。我特別想天池和爸媽,我就跟天池煲電話粥。


  我問天池想我想得睡不著怎麼辦?天池說就上網或者看電視,再不行就睡那睜著眼睛狠狠得想。


  那晚,我們直到把手機聊得發燙沒電為止。


  躺在賓館的床上,看著窗外圓圓的月亮,我怎麼也睡不著。睜著眼睛流著淚想天池、想爸爸、想媽媽。想到天池估計也沒睡著,說不定正在網上神遊。翻身我也打開電腦,重新申請了一QQ號名叫讀你,想捉弄一下天池。查了一下,天池果然在,我主動加了他,他接受了。


  我問他:這樣一個萬家團圓的好日子,你為什麼還在網上閒逛呢?




  他說:因為我老婆在外出差,想她睡不著覺所以就上網看看。


  我挺滿意這句話,接著又打出:老婆不在家,可以找個情人代替,比如說網上,聊以自慰一下。


  半天他才敲出一行:如果你想找情人的話,對不起,我不是你找的人,再見。


  對不起,我不是那個意思,你別生氣。叭叭叭,我趕緊發過去。


  過了一會他問我:你怎麼也在網上閒逛呢?


  我說:我在外打工,現在想爸爸和媽媽。剛剛和男朋友通完電話還是睡不著,就上網了。


  我也想我爹和娘,只是,親在外,子欲養而不能。


  親在外,子欲養而不能。怎麼講?我把這句話又重複敲了過去。我有點莫明其妙,天池怎麼說這樣的話?


  你叫讀你,我今天就讓你讀一次吧。有些事情放在心裡很久會得病,拿出來曬曬會舒服些,反正你我也不認識,你就當作聽一個故事吧!


  於是,我意外地知道了天池一直隱藏在內心的事情。


  30年前,我爹快五十了還沒娶親,因為他腿瘸加上家裡又窮沒有姑娘願意嫁他。後來,莊上來了個要飯的老頭還攙著個瞎眼的女人。老頭病得很重,爹看他們可憐就讓他們在自家歇息。沒想到一住下那老頭就沒起來過,後來老頭的女兒就是那瞎眼的女人嫁給了我爹。


  第二年生下了我。


  我家的日子過得很清苦,可我從來沒餓過一頓。爹和娘種不了田,沒有收入就幫別人家剝玉米粒,一天剝下來十指全是血泡,第二天纏上布條再剝。為了我上學,家裡養了三隻雞,兩隻雞生蛋賣錢,留下一隻生蛋我吃。娘說她在城裡要飯時聽說城裡的娃上學都吃雞蛋,咱家娃也吃,將來比城裡的娃更聰明。但他們從來都不吃,有回我看見娘把蛋打進鍋裡後用嘴舔著蛋殼裡剩下的蛋清,我摟著娘嚎啕大哭。說什麼也不肯吃雞蛋了,爹知道原委後氣得要用棍子打娘。最後我妥協,前提就是我們三人一塊吃。雖然他們同意了,但每次也就象徵性的用牙齒碰一下。


  莊上的人從來不叫我名字,都叫我是瘸瞎子家的。爹娘一聽到有人這樣叫我必定會跟那人拼命。娘看不見就會拿了磚塊亂砸,嘴上還罵著:你們這些殺千刀的,我們瘸瞎,我娃好好的,就不許你們這樣叫喚。將來你們一個都不如我娃。


  那年中考,瘸瞎子家的考了全縣第一的喜訊 讓爹娘著實風光了一把。鎮上替我們家出了所有的學雜費,送我上學的那天爹第一次出了山。上車的那會,我眼淚撲剌剌的直掉,爹一手拄著拐一手替我擦淚:進了城要好好學,以後就在城裡找工作娶媳婦。別人問起你爹娘你就說你是孤兒,沒爹娘,不然別人會看不起你。特別是娶不上媳婦,人家會嫌棄你。誤了你娶媳婦,我都無臉去見老祖。


  爹!我讓爹別在說了,這是什麼話,還沒有用呢咋就不認爹娘呢?娘也說這是真話,要聽。你不記得在學校裡嗎?只要說你是瘸瞎子家的,別人就會拿白眼擠兌你。剛開始連老師都不喜歡你。以後,你帶了城裡媳婦回家就說俺們是你的堂叔和堂嬸。娘說完就在那抹淚。爹說,不要把媳婦帶回家,一帶回來你娘忍不住就會露餡的。然後往我懷裡揣了十個熟雞蛋就拖著娘走了。


  我的眼淚也撲剌剌地往下掉,殘疾不是他們的錯,那是老天對他們的不公。但他們卻生了一個完美的天池給我。這個傻天池,這樣的爹娘,無法再完美了。我很生氣,他怎麼就這麼小看我呢?


  那後來,你就告訴你媳婦他們是你堂叔和堂嬸?我敲過去這句話。


  本來我不信。媳婦找的是我又不是爹娘,為啥爹娘都不能認呢?不過我在外十年,爹娘一次都沒去過我的學校。第一年工作,我想帶他們進城玩玩,他們都不肯,說讓人曉得我爹娘是殘疾人會在我臉上抹黑,影響我娶媳婦。一輩子都在山裡了不想出去了。娘還說她就是從城裡來的,也沒啥意思。


  後來,我談了第一個女朋友,當我認為時機差不多的時候,就帶她回了趟家。誰知到家後,她晚飯都沒留下吃一頓就走了,我追出去她說,和這樣的人過日子她一天都過不下去。

  還說我們家基因有問題,以後的小孩肯定也不會健康。我氣得讓她有多遠滾多遠。回到家,娘在那哭,爹也罵我。說我不聽他們的話,非要斷了咱家的香火不可。



  後來,我遇上了第二個女朋友,就是現在我的老婆。我很愛她,做夢都怕失去她,她們家又很有錢,親戚都是些上等人家,有了前車之鑒我很害怕只能不孝了。但是一到逢年過節我就想他們,心裡堵得慌,難受。


  那你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你老婆?也許她不計較這些呢?


  我沒說過,也不敢說。如果她同意了我想我岳母也不會同意的。我和她們住在一起,岳父在外是有臉面的人。如果爹娘來了不是在他們臉上抹黑嗎?我也只能在出差學習的時候偷偷回去看上兩眼。謝謝你聽我說了這麼多,現在我的心裡舒服多了。


  下了網,我依舊沒有覺意。都說兒不嫌母醜,狗不嫌家貧,看看我們都做了什麼?我理解天池的無奈,也瞭解他爹娘的苦衷。但他們不知道卻將無辜的我陷入了無情無義的逆境之中。


  天將放亮時,我敲開了部門經理的門,告訴他下面的事情請他全權處理,我有點非常重要的事情儘快要辦,一切就拜託他了。然後簡單收拾一下行李我就直奔火車站。還好,趕得上頭班列車。


  那條山路確實很難走。剛開始腿上還有點勁,後來腳上磨起了泡我就再也走不動了。正是中午時分,太陽又曬得厲害,我只有喘氣的份。背來的水差不多快喝完了,我也不知道下面還有多少路程要走。脫下鞋子擠了水泡,那一會疼得我都哭出聲來,真想打個電話讓天池來接我回家,最後還是忍住了。從路邊揪一把蘆葦花墊在腳底,感覺腳上舒服多了。想到天池的爹娘此時還在家勞作著腿上忽的一下就來了勁,站起來繼續往前走。


  當老村長把我領到天池家門口的時候,那一片燒得紅紅的晚霞正照在他們家門口的老棗樹上。棗樹下坐著堂叔,哦不、是天池的爹,爹比結婚時看到的老多了,手上剝著玉米,拐杖安靜地倚在他那條殘缺的腿上。娘跪在地上準備收曬好的玉米,手正一把一把地往裡擼。


  這,宛如一幅畫,而畫中便是這世上最完美的爹娘。


  我一步一步地往他們跟前走著,爹看到了我,手中的玉米掉在了地上,嘴巴張得老大,吃驚地問:你、你咋過來了?


  娘在一旁摸索著問:他爹,誰來啦?


  天、天池家的。


  啊!在、在哪?娘驚慌失措地找著我的方向。


  我彎腰放下行李,然後一把抓著她的手,對著他們,帶著深深地痛、重重地跪了下去:爹!娘!我來接你們回家了!


  爹乾咳了兩下,淚無聲地從爬滿皺紋的臉上流出。


  俺就說,俺的娃沒白養阿!娘把雙手在自個身上來回的搓,然後一把抱住我,一行行的淚水從她空洞的眼裡熱熱地流進我的脖子裡。


  我帶爹娘走的時候村裡是放了鞭炮的。我又為爹娘風光了一次。


  當天池打開門,看到一左一右站在我身邊的爹和娘時吃驚不小,怔怔地愣在那,一語未發。


  我說:天池,我是讀你的人。我把咱爹娘接回來了。這麼完美的爹娘,你怎麼捨得把他們丟在山裡?


  天池泣不成聲,緊緊的抱住我,像他娘一樣把一行淚流進我的脖子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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